摄影/文 空谷鸣琴
与胡扬的缘起
去看胡杨。
到它生长的大漠戈壁听听它的呼吸,看看它"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朽"的神奇万年世界,一直是我梦寐的向往……
近几年来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愈发强烈,在去年底退休之后这种向往到达极点,可惜去年至今年起起落落连续不断的新冠疫情,旅游区关闭的现实,让我不得不暂时收起我的梦想。今年十月金秋,正是胡杨金黄的季节,在国内疫情回落,许多省旅游区又开放了的好消息趋使下,让我迫不及待地与我家先生准备好行囊,为避开国庆大假川流不息的人群,开启了国庆大假后自驾去看甘肃金塔、内蒙古额济纳旗两个距离四川较近的著名胡杨林景区之旅。
第一次与胡杨林结缘,是在2013年8月的那次西北行。那年女儿大学毕业后刚参加工作不久,利用我和她均在高校工作的暑假时光,我家先生将积攒的年假用上,一起自驾开始了我们的敦煌莫高窟以及月牙泉、鸣沙山、张掖七彩丹霞之第二次西北行。在穿越大漠戈壁的途中,惊诧于一片黄沙漫漫中鹤立于沙草中的胡杨,苍翠而独立,大有“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不屈与坚韧,我家先生告诉我这就是胡杨:三千年不死,即使死后三千年也不倒,即使倒后三千年也不朽。
三个三千年啊,很是感慨这三个三千年,于人类的历史是何等漫长。万年前,最早的人类还刚出现,而三千年前我国西周还初建,古老的中华文明也刚拉开序幕不久,三千年的苍海桑田,一切均已化为了虚无,人们只能从西周发掘的青铜等残存断臂的器皿上才依稀能看到当年的盛景,而胡杨却能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超越生死,以三千年的时光慢慢填充它的生命,它或许是被一只鸟带入大漠,或是被一阵风带来,从此它在沙漠中慢慢从一棵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在贫脊而少水的沙漠戈壁,在寸草也难生的沙漠,它是克服了怎样的干渴与酷寒酷热、狂风以及缺氧,生与死多少次较量,才能渐渐长大?而在长大后它又是见证了人类与自然怎样的变迁?从西周到今天,中华文明经历了23个朝代,三个三千多年它的生命里到底潜藏着怎样超越自然的神性呢?
之后的行程,我有意识地关注胡杨。直到在敦煌莫高窟的大道两边,看到与白桦、白杨并立于大道两边高大苍翠的胡杨,不由将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它,此时的胡杨还是碧绿如翡翠,它的叶子与亿万年前第三纪冰川时期与它同时代生存至今的银杏有些相似,扁平如心脏一般的外形,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叶边是锯形的,也许那是大漠的风霜雨雪为它留下的痕迹吧?导游告诉我,此时的8月胡杨还未黄,它最鼎盛的绚丽是每年十月上旬至中旬的二十天,那时的胡杨象金子一般黄,不论立于大漠戈壁还是房前屋后,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没有之一!
“难道比秋天的银杏还美吗?”,我好奇地问到。
“比银杏美一百倍”,导游坚定地告诉我,“银杏需要酸性的土壤才能生长,过干过湿都不能成活,但胡杨却可以在酷寒与黄沙戈壁中成长,它耐热耐寒耐碱耐沙,它的美不是其他树种所能比拟的”。
今年金秋十月的胡杨之行,恰好映证了2013年8月去敦煌时导游所言,当进入金塔胡杨林景区时,我看到了第一个三千年胡杨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年轻伟岸的姿势;进入额济纳旗一至八道桥,我看到的是第二个三千年胡杨苍劲而挺抜的模样;进入黑水河怪树林,却让我看到了第三个三千年胡杨倒下却依然三千年不死的超然模样……(未完待续)
空谷鸣琴2021年11月写于成都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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